气门

在部队大院里长大

发布时间:2022/10/25 11:38:41   

年,我们全家随父亲转业回故乡安置,我也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的小伙伴,但我一直关心和搜寻着当年父亲部队里的一丁点的消息。我是从小听着军号声长大的,父亲原来在坦克8师当兵,后来调动到了济南,小时候在坦克8师的印象不深,那个时候还没有上小学。在白马山部队随军待了五六年时间,后来随父亲转业回老家后依然怀念在那里度过的那一段难忘的时光,怀念那里的一草一木,怀念在那里的小伙伴。

今天我讲的是我当年到部队随军后的一些感受,或有相同经历的人有着相同的感受,有着同样的怀旧和追忆。我觉得那种父辈是军人但自己没在大院生活的,父母的家安在城市里或在农村,都不能算真正的部队子弟,或者说都不算真正的大院子弟,他们也没有经历部队大院生活。起码我这样认为,因为他们所生长的环境依然是当地的环境,和父母从不从军没有关系。部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需要保密。但我通过公开的新闻里知道了王长虹、孔令洲、郭玮、胡庆义等部队一些人的名字,并且年11月28日x还视察济南陆军某部,也就是我父亲的老部队。新闻上说在当天上午,x冒着严寒来到济南陆军某部,实地察看军区直属队新兵。部队王长虹司令有幸亲自向x汇报和讲解,平时他应该也是没有机会见到x的,不像大司令,开会和汇报工作就可能见得到。

x等领导来到射击预习场,登上观摩台,观看新战士刺杀基本动作、自动步枪精度实弹射击和单兵战术基础动作对抗训练。看到他们良好的军事技能,x频频点头。x还察看了实弹射击的胸环靶,表扬新战士取得了好成绩。x向全军将士强调,要深入抓好强军目标学习贯彻,引导广大官兵坚定强军信念,献身强军实践。85年父亲转业迄今为止已经三十二年了,后来相隔了四年,89年我也去当兵去了。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一直不能忘记从小生长的那个地方,因为部队大院里有我全部的童年。当年部队有三个大门,我们上学一般是走北门的,这也是通往市区的一条路。西门是通往车场的路,坦克装甲车都在营区外,南门通往郊区外的一条大路。从北门进来营区分为三列。最西面一列是部队机关办公楼和部队营房,紧挨着办公楼是一片核桃林。中间一列是部队礼堂,礼堂南面是两个大操场和军人服务社、澡堂和家属工厂。最东面一列是家属区,我的家在部队东南角的一座新楼。全国的成建制基层部队都是统一的制式军队大院,我所说的不包括部队编制的科研院所、文艺团体,后勤单位,他们不是真正的部队,正规部队有自己的家属院、服务社、礼堂、游泳池、学校、幼儿园,医院卫生队,相当于一个小镇,不出营区基本上什么都能解决,我父亲所在的这支部队编制还是小一点儿,子弟没有那么多,没有学校,只有幼儿园,我们上学需要就近去地方的学校,步行大约要走两公里的路程。在部队里基本上没有本地人,没有和驻地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我从来没有听说征兵招干从本地人中招收的。如果军人的家乡是驻地的,那也是通过各种关系从外面的部队调进来的,门口有卫兵把守,社会上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加上各种服务设施齐全,日常生活不出营区大门一切都可以解决,比较有独立性。部队一直是施行供给制,看病也不花钱,桌子椅子家具都是公家领的,都是一样的,工资相对于地方高不少,各个家庭什么都不缺,原来人的物欲也没有像现在人那样强。所以说,部队里军人相互间的关系比较单纯。不管你原来是长的、短的,还是扁的、圆的,到了部队这个这个大环境以后统统都是直线加方块,不管你原来如何如何,你必须融入这个大熔炉里。在部队大院我们还在床上就被军号声叫醒,一出门都是严整的军容,清一色的军装,我们孩子们操着从老家带来的八一普通话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以至于后来参军到了部队,毫无新鲜或陌生之感,太适应这种生活环境了。几年下来我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后来当兵服役期满了我还没有当够就退役了。自己文化课不行,提干不像父辈那个时候一样从战士中直接提拔了。部队没有学校,上学需要步行2公里左右的地方小学去上,同学们都羡慕我们有真正的军帽带,(我们的是原装正品)也就是现在所说的解放帽,关系好的同学都想借我们帽子戴戴。那个时候飞车党(飞车党骑的也是自行车)抢夺的不是背的包包、项链而是绿军帽。现在开玩笑说绿帽子也有人抢,可在当时可是好东西,戴上它,可神气了。侦察连、警卫连地方人觉得敬而远,司令,军师旅团营编制在影视作品里才能见到的,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并且有些装备设施是部队独有的,枪是可以拿回家的,有一个发小的爸爸还因为枪走火跳弹误伤了一位来队探亲的老太太。看到同学们羡慕的眼神,我们心里是由衷的骄傲和自豪。当时的环境军人社会地位比较高,能够带家属随军的都是入伍多年受党和军队熏陶洗脑的资深军官,对自己道德水准比较高,基本上都能够严格要求自己,并且对孩子灌输英雄主义、艰苦奋斗思想较多,我的父母都是农村出身,父亲的初中文化程度也是在部队上的速成班,那个年代的人也不是很在意文化,当时的不在意,孩子在这样的大院这样的人文、自然环境下,也就正好摸爬滚打,撒了欢的自己尽情的玩,到了饭点不回家大人也不会不放心,哪像现在的孩子,出门一律视线以内,玩个滑梯还有大人守着怕摔了怕磕了。我们部队大院子弟勇敢、善良、上进,我们遵守纪律。很多地方人懒散,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和多个单位联合办公,要去相邻的地区出差,我以为得要早起,赶到那儿刚好人家上班最好,但是等着把人马集合起来都已经快到中午了,那时我打心里特别的厌恶。我们不畏官,我同学的爸爸全是军官干部,我们不畏商,我们没有太多的欲望,我们和社会人,社会丑陋现象格格不入,我们跟不上社会的步伐回到社会上太不适应和融入不进去。突然某一天发现这就是社会啊,惊觉到这种影响以后,想努力摆脱,可是部队当年的影响太深了,始终摆脱不掉。那个时候经常演八一厂的战争片,后来又有了电视,看了电视剧《高山下的花环》,再后来在战场立功的战士又到部队里宣讲报告。在地方生活的孩子只知道冲啊,杀呀,好像很好玩,可是我们当时就知道了牺牲不是仅仅存在于电影报刊中。它随时存在于我们的身边,只要国家一声号令,我们的父母都会为祖国赴汤蹈火。我们那些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懂事了不少。

我为自己能够出生在这样一个军人家庭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我为自己有一个军人的爸爸而骄傲和自豪,我为自己能够生活在部队大院,给了我一生坚韧不拔、坚强正直的性格感到自豪。原来的通信、交通不发达,儿时小伙伴基本失去联系了,如果有一天我的发小能够看到我写的这篇文章,给我留言,联系我。附上发小的名字。我们大院里孩子的名字都很很符合当时的环境,父母文化程度都不高。父亲给我取名叫军,给弟弟取小名叫海,大名叫舰,并且是军舰的舰,没有什么意义,就是部队用的船,后来我当兵当了空军。父亲是陆军,等于我们全家陆海空全有了。当时一家一般都有两个孩子。孟叔叔给孩子取名孟铁军、孟钢军,他俩的妈妈段阿姨还教过我。还有一个叔叔给孩子取名雷达、坦克,龙叔叔家是龙军、龙梅。张晶和我是同班同学,她还有个妹妹。王梅有个弟弟,他们是王军医的孩子,贾金生贾冬生弟兄俩,张峰有个哥哥,孟祥勤是弟兄两个,韩万杰有姐姐,杜玉峰、臧小旺、张壮志,王凯、王计民弟兄俩都住旧楼,家乡是江苏灌云的,韩波、韩涛弟兄俩他们住西面旧楼,后来又从老家来了韩丽,当时不知道是谁给一个郭姓女孩儿取了外号叫郭三轮,不知道是不是郭燕,因为相差了几岁,又住的比较远,联系不多,郭燕是老乡风纪大爷家的孩子,后来听说是上了中医药大学。孔丽小妹妹是曲阜老乡孔叔叔的女儿,孔叔叔是军务参谋,经常喊操带队,部队里大人小孩都认识他。张泉有哥哥,他们家住二楼东户,我们家住一楼西户,李东山胖子住西单元的二楼,闫国伟是教导队的子弟,他还有个弟弟,后来我当兵的时候和闫国伟还有一次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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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部队大院军人们一切都是供给制,包括吃穿、就医、文化娱乐,我们作为军属、军娃自然也跟着沾光不少。原来我们看电影部队放映的都是计划片,都是上级拨过来的,免费的。后来改革开放了,人民对物质生活水平要求高了,当然手里也有点儿钱了,就需要引进一些供给以外的物质,引进地方正在放映的电影部队就需要花钱,建制作战部队没有挣外快的地方,没有额外的经费,看电影自然就是谁看谁花钱。原来看电影分为礼堂和操场两个地方,所以现在就把花钱的电影集中在部队礼堂放映,以便收费管理。我们部队大院按营房,家属区,操场、礼堂、服务社、澡堂等功能分为三列,礼堂在部队大院中间一列的最北端,三面都有高墙。原来部队一直播放计划片都习惯不用花钱,现在看电影收钱了军属妈妈们在家肯定也不满意,肯定都有一些牢骚话,孩子们都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六七十年代以前出生的孩子对于爬墙上树都不陌生,那个时候也没有像现在有这么多的数码产品,人与人之间交流互动的活动比较多,男孩子玩的游戏有打仗、打弹弓、打链条铁丝枪、陀螺、掷纸飞机、推铁环、抱单脚双人对抗,女孩子有跳皮筋、跳大绳、踢毽子、跳方格等。那个时候在部队大院里上哪儿玩家长就没管过,那个年代的车辆也少,也没有那么多的坏人,可以撒了欢的玩,只要记得到点回来吃饭就行。有一天听人们说放映组又来了新片子叫《少林寺》,地方上的同学有看过的都说特好看特好看,我们的家长也没说让花钱去看,于是几个小伙伴商量爬墙进去看。因为我也不是最大的孩子,大孩子们以前都有爬高墙经历,我只要跟着就行了。到了礼堂门口看到人们都匆匆忙忙的拿出票等着排队入内,警勤连的战士忙着维持秩序。我们一看,哦,大人们都在忙啊,我们的机会来了……我们悄悄的溜到了礼堂的西北角,礼堂后院的西墙和部队整个营区的后墙相连接,有一个直角,在这个攀爬比较容易一点,他们大孩子以前每次都从这儿进礼堂的,有多次的经验。墙角里还有几块砖头、石头,看来也不是只有我们从这儿爬,还有其他的孩子也用这个办法。石头、砖头我们并没有用着,两个大孩子首先一个蹲下,另一个扶着墙,踩着下面蹲着孩子的肩膀,下面的孩子再慢慢的站起来,等上面的孩子手扶到墙头后再用手托一托他的脚,这样我们五六个孩子都爬上了墙头,等到最后一个大孩子的时候,他的弹跳特别好,弹跳好并不是说他直接跳过墙头去,他又不会什么轻功,要有很强的技巧,有一个孩子得趴墙上脚垂下来,好借他的脚用一下,大孩子在下面助跑几步,脚蹬一下墙抓一下垂下来的脚,然后把另一只手握住跨骑在墙上的人,大家把他拉上来,最后爬墙动作算是都完成了。都上墙以后,经常爬墙的孩子和平衡力比较强的孩子张开双臂在墙上走到适合跳下来的地方,蹲下用手扒住墙跳下来,我们几个年龄小的是新手,面对高墙有些胆怯,现在想也得3米多高。我们跨骑在墙上双手撑住墙一点一点的往前挪,下面的人就老是敦促,“快点啊,快点啊,快来人了”等我们挪到他们刚才跳的地方,心里还是犹豫。下面的人又开始喊了,“抓紧跳啊,抓紧跳啊,不跳就是胆小鬼”有个大孩子喊到“谁不跳下来就不是中国人”当时中国乒乓球、排球女将都是中国人都领先世界,我们小孩之间有谁赢了一个游戏,就自我欢呼一下,并且嘴里还说,“中国队,胜利”都以是中国人为荣。那个小孩喊不跳就不是中国人,我们都热血沸腾,扒着墙就跳了下来,还好,都没有受伤。现在想想,这么高的墙,放到现在给钱也不跳,但是小孩子就是不一样,跳了,有个成就感。就在我们跳墙的时候,有个人已经在暗处等候我们多时了。等我们人都聚齐以后,警卫连的叔叔一下就出现了,一下把我们捉个正着,让我们按大小个排队站好,盘问是谁家的孩子,“我爸爸是×××”,×××是某副参谋长。“你爸爸是谁?”“我爸爸是张××”,张×的爸爸是训练团主任。……那个叔叔挨个把我们每个人都盘问了一下,罚站的哪个孩子的爸爸都比他们连长官大。叔叔依然表情严肃“以后不能爬墙了,以后再抓住把你们都关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一会儿开演以后你们都溜着墙根,在靠边的空位置坐下来,别让当官的看到。”叔叔算是饶过我们了。当时警卫连的战士也没有产权保护意识,心里得想一个人看也是看,个人也是看,公家也没有再搭什么。后来经常爬墙,也不是完全图省钱,好像是一种刺激,一种成就感,那个时候的管理者对我们孩子也是特别的宽容。以前的人万一出了事摔了胳膊腿的会感觉理亏,所有的事自己担当,现在的人就是小偷也得要反咬一口。感谢叔叔们当年的宽容,原谅我们年幼不懂事给你们承担的风险,感谢当年叔叔们给了我们了解外面世界的一个窗口。作为陆军部队操作比较多的还是轻武器。我们部队的靶场坐落在营区外的南边,我印象中和食堂区的南墙相隔,但是又印象靶场的北面是有房子的,不是围墙,算了,时间太久远了,不去想了。我们小时候玩过的一种子弹壳做的自制玩具,用打过的步枪子弹壳靠近底火的这边锯上一个口,用过的弹头塞到里面,然后弹壳上面边缘用锤子砸扁,中间钻个洞拴个绳,那个时候小商店都有卖的发令枪用的火药纸,每一张纸上都有几十个小点点的火药,我们撕下一个小点点,放入弹壳锯好的孔里面,抓住小绳往天空一抛,弹壳落到地上的时候,弹头正好砸在火药纸上,发出鞭炮一样的响声,特别过瘾。这种玩具我也送过地方上的小伙伴,他们可是没有这种东西。有一天,听大人们讲,部队刚刚打完靶,小伙伴龙军就来找我说想去靶场挖子弹头,问我想不想去,我一听也是特想去,以前都是大孩子们去,我还没有去挖过呢,我又给王凯、韩波、张峰说了,商量等星期天都休息的时候一块去。星期天到了,我们集中了五六个小伙伴,从营区这边爬墙进去,记得很容易就爬上墙了,应该是营区这边的墙有高坡,上墙毫不费力气,因为已经有了多次的爬墙经历,所有站在墙上好不费力气,也有了胆子,并且我还能从墙上站着的人旁边扶着人挤过去,丝毫不知道胆怯,如果有人再夸夸勇气,那就更得意了。靶场的大院里看不到人,因为刚打完靶,看来之前有人搞过卫生,我们找了个地面平坦、容易跳的地方跳了下去直奔靠南面的高坡,刚走了一半,又原路返了回来,原来在中间都有一道壕沟,下面是轨道,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一想就明白了,这个靶场在当时还是比较先进的,可以进行移动靶的射击。绕到高坡下以后,我们先观察了一下,大约哪个位置窟窿眼比较多点,因为有靶子,都往靶子上射击,子弹穿过靶子,落弹点是有个大致的方位的。靶子是分好多个,所以我们分开落弹点,一人一个地方。落弹点的孔眼和筷子头大小,找的时候可得仔细一点,看到孔以后顺着方向挖,多数都在斜上方,找准第一个,第二个的时候还能按照方向,过了一会儿,根本看不到弹孔点了,索性就加大面积开挖,整个一片都被我们挖的稀巴烂,每挖到一个就欢呼一下,给其他小伙伴显摆一下,其他小伙伴也都一样,谁挖到了谁报一下喜。就在我们都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时候,“后面有人拿枪瞄准我们了”小伙伴龙军说。我们都楞了,所有人手里都停了下来。我也感觉到头皮发麻。大家都慢慢的回头看了看后面,没看到有人啊。“我骗你们的”龙军哈哈大笑。顿时,所有手里的土都砸向龙军这边。等闹够了又继续开挖,等到我们每个人都收获满满的时候,一个军官和和一个战士在我们后面真的出现了。那个军官和蔼地说,都别挖了,赶快回家吧。有个小伙伴央求说,叔叔,我们再挖一会儿吧。军官脸一沉,“抓紧回家,不然我给你们的爸爸打电话了。”我们都收拾好各自铲子钩子不情愿的回家了。其实刚才两个叔叔一直在屋里,等着我们挖个差不多收获满满的时候再来找我们,他们绝不会还在墙头上的时候,对我们采取措施,置我们危险的境地。真的感谢叔叔们当年的包容,谢谢叔叔们对大院子弟的迁就,让我们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一直到现在还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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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和众多的小男孩一样,也是特别调皮,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许因为父亲转业换了一个新的的环境,慢慢稳重起来。谈到小时候,我不由想起童年的两件事来。

小时候上学要步行两公里左右才能到达学校,要经过一个叫井家沟的村庄。我们部队的孩子同一个年级的总是会结伴而行,有的时候约好点在哪里汇合,有的时候还跑人家家里去等小伙伴,那个时候好像时间都是慢节奏,不像现在的孩子整天那么紧张,也不像现在的孩子需要大人接送,我们那个时候一律自理。

和我同一班的男生是张峰、王凯、韩波,我们班还有张晶和王梅两个女同学,我们几个男生一般都一块走。龙军和韩万杰是另外的班,我们上学一般走的比较慢,边说边玩边走,有一天我们上学穿过井家沟村时,张晶和王梅在我们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走。忘记了谁说了一句,“张晶,你看看你后面”张晶就回头看了看后面,不回头不要紧,回头还没有回到一半,她撒腿就跑,她一跑,王梅也跟着跑。别看张晶个子高,但是胆子小,说话细声细语,文文邹邹,好几只马蜂都跟着着张晶飞,开始是她不知道,给她说了,后来知道了,她就跑,马蜂越跑越追,好在马蜂追着人倒是没有伤人,再后来经常有马蜂跟着人飞,特别是女孩子穿的颜色艳丽点。我就暗暗记在心里,想着抽时间除掉这个马蜂窝,每次上学放学我就留意马蜂窝在哪儿,终于在马蜂比较多,经常出没的地方,找到了它的老巢。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就拿了个树枝但没有和我同学说干什么,有同学一问,我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到了一个住户的屋檐下面,我对小伙伴们说“你们赶快走,我把这个马蜂窝捅下来,”小伙伴们听了都赶快跑,远远的在前面等着我,但是韩波没有走,韩波给我说“先别捅,先别捅,自然课上老师说昆虫下雨天翅膀沾水飞不起来,我们等下雨,等下雨再捅”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动手。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我们又受了马蜂好多天的气,可是老天老是不下雨,好不容易等到下雨的一天,我们都穿好了雨衣,让其他小伙伴先跑的好远,只有王凯拿着气门皮做的呲水枪准备二次攻击,想着捅下来了以后再用水哧哧马蜂窝方解心头之恨。我拿了树枝把手举起来,王凯也眼巴巴的看着马蜂窝。我对准马蜂窝使劲戳了一下,可能我用的方法不对,一下没有下来,还有粘连,这个时候全体马蜂已经飞起来了,在蜂窝附近盘旋,我又赶紧用树枝对准蜂窝扫了一下才掉下来。原以为老师说的下雨天它们不能飞了,但一看还是能飞,把我俩吓坏了,王凯准备好的呲水枪也顾不得用了,我们拔腿就跑,原来马蜂翅膀沾了水,飞不高,飞不远,但还是能飞的,但也没有追上我们。

再去上学的时候心里想马蜂还不得在村里蛰上三天三夜啊,我们都转告了部队上学的孩子,结果三天没人敢从这儿走,都是绕过村子走的,我想等天气好后马蜂肯定得报复袭击周围村里的人,那就没法再管了,本身也是它先威胁我们的,我们必须先发制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那个时候部队营区路边两边都有排水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用水泥板盖上,是没钱啊,还是有别的用途。老胡大爷是父亲的铁哥们,在部队里我们弟兄俩喊别人都是喊“伯伯”,而喊胡大爷就喊“大爷”,但是他这个大爷在当时也是年轻人。书上说伯伯就是父亲的哥哥,而我们老家都称为大爷,胡大爷又是老乡,又是父亲新兵入伍就在一块的哥们。他当时是大军区司令部作战参谋,我没有问过父亲老胡大爷怎么去的军区司令部,我猜可能他老人家是老装甲兵司令部的人,因为我们周围包括我熟悉的都是装甲兵的人,后来兵种司令部缩编为隶属为大军区司令部正师级二级部,从而又成为军区司令部的人了吧。

有一天,老胡大爷从军区大院开着一辆军用三轮摩托车来我家里玩,我猜想就是哨兵如果看到军区司令部的车牌可能也得敬礼吧,拿现在流行的话说他这一路一定很拉风。他把车停好后爸爸就让我看着车,别让他们乱动,就和胡大爷喝茶聊天去了。我的几个小伙伴很稀罕很好奇,一脸羡慕的表情,因为我们部队家属院也没有谁开来过这种摩托。我很神气的对他们说,这是找我爸爸的,车是我大爷开来的。一个小伙伴说,“让我摸一下可以吗?”我想了想说,“好,就摸一下”小伙伴就顺着车把一直不松手绕着摩托车摸了一圈,特高兴,特满足。我也很自豪,我也很高兴。“要不我们叫它走走吧?”一个更要好的小伙伴给我说,“不行,我爸爸说了,不让乱动。”我把他严词拒绝。“走走又走不坏,小气”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我至今也不知道这种车有没有手刹,为了以后的和平友好相处,结果心一软又答应了,结果都很尽兴,后来自己也玩的很嗨,又推又拉,最后终于掌握不住车把直接把车推到路边沟里去了,孩子们一看摊上大事了,一哄而散,结果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是欲哭无泪,等到胡大爷走的时候一看傻眼了,应该是一脸黑线、一脸……,接下来我就不能用大不敬的语言来形容了。老爹也是特尴尬,喊了几个战士给他抬上来。胡大爷当时也是威风凛凛的来,走的时候心情好不爽好不爽的走了,等客人走之后,各家大人各人管束各人的孩子,几个孩子的家长在家把孩子一顿臭揍,屁股开花。前年在济南公安局工作的胡大爷的女儿带他专门来我家里玩,和我父亲怀旧畅谈,等他们走后爸爸给我说,他们说,距离很远的人用手机都能看见对方通话,我知道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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