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门

驱走黑暗,留下光明,七八十年代的那盏煤油

发布时间:2022/9/19 17:01:14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大部分都已经通上了电,电的普及极大的方便了人们的生活和生产。但是当时发电的大部分是以村为组,一个村搞上一台发电机,到了晚上天黑了才开始发电,有时还面临燃油短缺问题,便发布了电了。于是,在我所在的乡村,人们还广泛的使用着煤油灯。

当时的煤油灯有三种:

第一种是最简单的油灯:找一个墨水瓶或者玻璃药瓶,在塑料盖上打上一个圆孔,大小跟自行车气门芯直径差不多,用气门芯的螺丝把它固定在瓶盖上;再往气门芯里穿根棉线做灯芯,往瓶里倒上煤油,待煤油顺着灯芯慢慢吸上来,就可以点燃了。小学时停电时写作业全靠它照明了,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自行车气门芯老式煤油灯

第二种:罩灯——底座是个玻璃油瓶,灯捻可以调节,灯头上边有罩,既减少油烟,又增加亮度。这种灯比较高档了,也不太常见。

罩灯

第三种:马灯——又叫气死风灯,有罩,可以拎着走。一般供马号和场院等公共场所干活时使用。记忆里好多次提着这个灯去场院里看夜,在灯光闪烁里听夜里各种昆虫的叫声。

马灯

第一种煤油灯很小,可以随便放在很多地方。可以挂在墙上,可以挂在门旁,也可以放在窗台上。胶东半岛这边炕头的墙壁上还单独挖一个小小的空间放煤油灯,我们管它叫“灯窝”。就是灯的家。

到了晚上,一家人围坐在土炕上。母亲做针线、我趴在炕桌上写作业。那时感觉它真的很亮,灯光闪烁里,照亮母亲明亮的眼睛。照亮了我的课本和作业本,它也常把我的脸照得红红的、烤得热热的,给人一种兴奋、一种喜悦。

用油灯照明,灯光会将人影投在墙壁上,呈现出高矮胖瘦的变形。有时不经意间看见那怪异的黑影,犹如魅影,还会被吓一跳。有趣的是,父亲经常用双手在墙上演示小猫和小狗,狗的嘴一开一合,发出“汪汪”的声音,声音自然是父亲模仿的。于是我也用小手模仿小狗,与父亲的大狗对咬,两条狗的叫声瞬时乱作一团。

岁月长长,时光匆匆,多年过去,过往都成回忆。尽管历史已经翻过了一页,但随着年龄和生活阅历的增长,我对油灯的情感不但没有退减,反而对它更加强烈。因为它时常在我回忆录浮现。

宋人赵师秀有诗句云:“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可见他用的也是油灯。在等待的无聊之中,一个人打打谱,在棋子的敲击声中,灯花应声而落,这无聊似乎也就变得有些情趣了。元·马致远《汉宫秋》第一折也有:“今宵画烛银台下,剥地管喜信爆灯花。”

重温煤油灯的历史,回忆煤油灯下的母爱。它给我带来往日温馨的回忆,也照亮了全家写满幸福的笑脸……

四十多年过去了,煤油灯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孩子们,生活在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电视电脑的时代里,根本不知道煤油灯为何物,也没有见过那小如萤火虫般的灯光。我常常会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想起儿时居住过的那间老屋,想起老屋里的煤油灯。在我记忆深处,那如荧的煤油灯,依然跳跃在家乡那漆黑的夜晚。远逝的岁月也都深藏在那橘黄色的背景之中。

如今的夜晚,到处华灯闪烁,流光溢彩。随着岁月的流逝,煤油灯在我的记忆中渐渐地远逝,甚至遗忘,但这样的煤油灯曾经陪伴我历经了风霜雪雨和悲欢离合,弱弱的油灯,如萤火之光,为我指引了前行的道路,温暖了我的世界,让我不惧怕黑暗,不迷失自己,油灯的火苗淡泊而倔强。

一盏灯,温暖寒夜中的一个家

一盏灯,照亮黑暗中求索者的路

一盏灯,指正迷茫者走向放下的彼岸

心灯一盏,烦时找乐。忙碌寻闲,舍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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